苏落秋

茫茫人间云归去。

惟愿所有我爱的人,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WB:莫箐荨

【秦狗】Happy Spring Festival

我码字我快乐,新年了就该喂自己一口粮。

ooc属于我,他们是世界的瑰宝【呜呜呜】

原创出没,其实就是想围观基情【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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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养女缩在沙发上,斜着身子倚着沙发扶手,翘着腿,用手指戳着手机,也不看约尔迪,只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表示对于灯塔上发生的事情仅此一个看法。

 

约尔迪却没那个闲心,他正在用绷带绑着意外被一个边角划伤的手背。“我又没说错,我本来就在流血。”约尔迪一边用消毒药水清理着手背上的伤口,一边龇牙咧嘴的回到。

 

“我明明在说的是你强调这只是生意这件事。”养女嗤笑了一声坐直了身体,眼睛还不离开手机,那副小恶魔模样活脱脱一个小约尔迪。

 

约尔迪瞪了她一眼,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被吓到了,然而戴安娜依旧漫不经心的盯着手机,完全无视了某人的视线。最终约尔迪不得不放弃了眼神攻击,伸出受伤的手没好气的说着“死丫头,还不过来帮忙。”

 

戴安娜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抽了回来,瞥了一眼对方手上不过几厘米的伤口撇了撇嘴,走到约尔迪身旁,拿过绷带问道“用不用我给你包成熊猫去博取一下同情?”约尔迪拍了一下她的头,又使劲的揉了几下“行了行了大人的事你少管,正常包就是了。”

 

小丫头撇了撇嘴,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约尔迪手上的伤口包了起来。洁白的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对方的手,将伤口完全包裹了起来。

 

戴安娜心里有预感,这两个人之前的事肯定还没完。就自己养父这个性子,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整天笑脸迎人,其实最是乖戾。他想得到的东西,大部分时候都会不择手段,而对于那个人,他的耐心早就远远超过对于其他任何事情。

 

不知为何,戴安娜的心里开始默默的同情起那位私法制裁者。

 

 

三年后。

 

“小妮子在家干嘛呢?”戴安娜正在酒吧坐在吧台前用手指无聊的玩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血腥玛丽在其中荡漾,配上她一身红色长裙黑色长发,及其夺人眼球,天知道旁边已经有多少人在盯着她试图搭讪了。

 

听到手机的声音,她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酒吧买醉啊。”声音慵懒,还带着几分媚意。约尔迪眯着眼说道“又去酒吧,你是想搞一夜情还是怎么着?”小妮子嗤笑了一声说道“得了吧,你不知道来这个酒吧都是些什么人吗?”

 

约尔迪笑了一声,倒也没在这个问题纠结太久。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有什么本事他都清楚的很,这次去旧金山,甚至还把芝加哥的事情交给她来做,以她的能力,那些小子足够轻松镇压。酒吧里不过就是些酒鬼或者花花公子,如果连这些都对付不了,可太愧对她小魔女的称号了。

 

“说起来,你现在在旧金山哪呢?”戴安娜用手指敲着杯子边缘,指甲打在杯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等着看日出咯。”约尔迪在海边的长椅上坐着,伸了个懒腰,盯着远处的游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戴安娜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动,懒洋洋的回到“看日出是假,怕是已经知道某人的踪迹了吧。”

 

“你这丫头,管的到宽。”约尔迪笑骂一声,只是语气中充满了宠溺。戴安娜轻笑“两千多公里呢。”

 

“距离可不是什么问题,笼子都准备好了,也该把野了好几年的狐狸抓回来了。”约尔迪自信满满的说着,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处(neng)理(si)那个敢碰他的人的安东。两个人倒也没在多说什么,很快便挂了电话。约尔迪拿过冰淇淋随口吃了几口,等了一会儿便看到那个有趣的黑人小子也来到了这里。

 

戴安娜挂了电话,无奈的摇着头,也真难为他居然足足忍了三年。在吧台上扔下几张钞票,戴安娜起身准备回家,对于身后跟着的尾巴仿佛没有发现,只是嘴角,却挂起了笑容。若是熟悉这个笑容的人都该知道,秦家的小魔女,要发威了。

 

 

马可仕表示再也不想接近那个神经病了。天知道他只是上船搞个勒索软件,而那个神经病大叔居然各种高调出场,杀了对方一大批小弟并且搞得整个游艇都鸡飞狗跳之后又把安东暴打了一顿并且摆的板板整整的还拧了脖子,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最关键的是,这个混蛋还一枪爆了摄像头!他对于摄像头有什么怨念?

 

尽管dedsec频道中的人还在讨论关于勒索软件的事情,马可仕却只想快点回到桌游店。另一边,约尔迪在处理掉安东并且爆掉摄像头成功吓唬了那个黑人小子之后,心情很好的大摇大摆的走掉,并且还不忘在调侃一遍那个小鬼。

 

黑客,嘿,跟那老狐狸一样好玩。

 

至于那老狐狸,真是马失前蹄,能被安东这么个货色给逮住,最后还是这个叫马可仕的骇客小子给弄出去的,自己刚来到旧金山没想到就得到了这么个消息。这次弄死安东,一方面是为了给某个老狐狸出气,另一方面也确实想看看这个小子有什么能耐。

 

倒是个胆大妄为的小子,居然还敢对自己开枪,如果不是电击枪,还真是不好办。人么,倒是不错,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忽悠自己,反正自己也没信。这小鬼也算会办事的人了,说话也不让人反感,就是不知道如果跟自家那个小魔女碰上会怎么样?

 

想到自家的小魔女,约尔迪摇了摇头,完全不想知道这丫头现在在干嘛。

 

约尔迪随手打了个车,回到了自己在旧金山的住宅,洗了个澡直接扑上了床。忙活了一宿没睡,自己可不想搞得神经衰弱,那该死的偏头痛发作起来可不分时候。现在就等某个老狐狸自投罗网了。

 

 

艾登盯着手机,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尽管之前被布伦特瓦帮给阴了一次,但并不算什么大事,本想着之后在搞安东那家伙,没想到没多久便得到消息,安东死了。

 

安东之前搞什么勒索软件,他是清楚的,况且网上也传出了dedsec的视频,这件事情,看来是那些小家伙做的,但是艾登并不非常相信会是那些孩子杀掉的安东。感觉不对,似乎有什么其他的人也参合进来了。

 

艾登的第六感可以说是准的令人发指,不然也不会这么多次都化险为夷。想了想,他给马可仕发了一个邮件。当然是加密的那种。

 

上次那个孩子跟自己见了一面,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还是彼此留下了手机号码。现在就等着马可仕的回复了。

 

很快,电话便打了过来。马可仕似乎是特意离开了房间,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伙伴,实在是艾登既然都发了加密邮件,自己还是小心一些好。

 

艾登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了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喂,是皮尔斯先生吗?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那个,有什么事情吗?”艾登嗯了一声,直截了当地问道“我看到你们dedsec关于勒索软件的视频了,我是想问一下,安东是怎么死的。”

 

马可仕啧了一身,有些不情愿提到那个老疯子“就,一个华人杀手,可能是苏大妈那边的,说是要跟安东谈谈,就把安东给拧脖子了。”

 

艾登皱了下眉“华人杀手?有什么特征吗?”马可仕简直不用回忆就能想起对方的外貌。他撇了撇嘴还是认真的回到“大概183左右,穿了一身名牌西装,整个人跟个神经病一样。”艾登隐约感觉有点不妙了。他询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左眼眼角有颗泪痣。”马可仕楞了一下,说道“是啊,皮尔斯先生你认识他?”

 

啧,那家伙怎么来旧金山了。艾登恩了一声,简短的说了声谢谢便挂掉了电话。尽管对方未必是就完全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似乎太巧合了些。自己刚被安东坑了一次,他就拧了对方的脖子,况且之前也隐约听约尔迪提过,他对别的城市的生意兴趣并不是太大,更何况是两千里之外的旧金山?

 

那个乖戾的家伙,艾登并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只是,那通电话的内容,艾登还记得。他跟约尔迪彻底分开大概两个月以后,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打电话给自己,不对,应该说是女孩,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大,那个姑娘在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的给自己打电话直到自己肯接之后,开口就说要跟自己谈谈。

 

对方也没等他多问,便自报了家门,让艾登惊讶不已的,大概就是约尔迪那家伙有养女这件事情。那个姑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剪短的告诉艾登,约尔迪对他有意思。

 

明明白白的告诉艾登她养父就是想睡他,并且结尾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皮尔斯先生,我知道可能在你眼里这很奇葩又可笑,但是你不知道,他对你究竟宽容和有耐心到了何种地步,你真的了解他吗?他可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且性格乖戾,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让对方乖乖就范,但是在你身上,他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耐心。”

 

“他不会放弃的。”那姑娘在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艾登承认,这通电话对于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若是那人再也不出现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的出现了。

 

真他妈是冤家啊。艾登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

 

 

再见面的时间,比艾登预期的可早了许多。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时机。

 

这家伙在艾登难得的与马可仕商量一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出现,并且不顾年轻人的反对直接将人提溜了出去,关上了门。年轻人只是在外面喊了几声便忽然没了动静,艾登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外面,同时冷着脸盯着约尔迪。

 

“你最好别告诉我你在外面还安排了人对付那个孩子。”约尔迪对艾登的话不可置否“嘛,外面倒确实有人,不过你放心,那个骇客小子不会有什么事,他好着呢,我才不会随便对小屁孩出手。”

 

艾登脸上没什么波动,似乎在判断约尔迪话语的真假。“怎么,分开三年,你就完全不了解我了?”约尔迪漫不经心的说着,脸上挂着笑,只是眼神中并没有笑意,他闪烁着即使是艾登都忍不住想要后退的光。

 

那是野兽嗜血的光,他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猎物,以一种猎食动物胜券在握的姿态站在这里。艾登自然不可能会被对方吓到,只是继续冷着脸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约尔迪踱着步子,看着艾登“你会不知道我来的原因?”“不管有什么原因我都不关心,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艾登不想跟他绕圈子了,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一次还不离这家伙远点,就没机会了。

 

对于艾登的反应约尔迪并不意外,所以他也只是继续说着“那你又何必来问?老狐狸,这么多年了,你一如既往的这么违心。”

 

艾登不回答,只是又想到了戴安娜电话的内容。“你养女没跟你来?”艾登突兀的问道。约尔迪微眯了下眼“看来这小妮子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事情啊,怎么,她给你打电话打预防针了?”

 

艾登轻哼了一声“那姑娘口才可比你好多了。”现在倒也知道了,那孩子是自己私下联系的,连对面这家伙居然都不知情。约尔迪也不接话,那个小魔女,现在自己都未必制得住,也亏得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还算乖巧。

 

“那么皮尔斯,你肯定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约尔迪慢慢靠近了艾登,艾登也没动,只是看着对方逐渐靠近,微垂眼帘“知道又怎样?”约尔迪在艾登身前站定,他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艾登的耳朵里“三年时间了,还想躲不成?”

 

“我又不欠你什么。”艾登依旧是这句话,约尔迪装作无奈的叹气“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皮尔斯你欠我的可多呢。”

 

“比方?”

 

“灯塔难道不算?”约尔迪完全不在意的提到那次,艾登冷哼“明明是你来杀我,我还欠你的?”

 

“莫不是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约尔迪假装感叹道“天,皮尔斯动动你那金贵的脑子,我要真的想杀了你,还用直接站出来?”

 

这个距离太近了,两个人已经快要贴上了。艾登强稳住身体,不肯往后退一步。他怎么可能没明白过来。这家伙在灯塔那么一闹之后,相对的,试图要他性命的收尾人瞬间少了一大半,甚至到一年之后,仅仅只剩下赏金猎人还在四处寻觅他的踪影。

 

这家伙暗地里也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

 

不知是不是想到这些,艾登的身体悄然放松了一些,而约尔迪自然察觉了猎物的状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是要趁猎物放松防备,才能一举攻陷,彻底将对方抓在自己手中。

 

约尔迪当然不会忘记,自己面前的可是芝加哥最狡猾的狐狸,而不是什么温顺的绵羊,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会露出锋利的獠牙。

 

不过,很快,这只狐狸就是自己的了,他有这个信心。

 

 

马可仕有些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前辈似乎跟那个神经病认识,但是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问题是,门口这姑娘堵着,他完全进不去啊。

 

且不说打不过,就算打得过,对女性出手也太不绅士了些。

 

戴安娜看着脸色有些焦躁的马可仕,很淡定的说道“别担心,他们只是就当初的一些不和谐商讨一下。”

 

“前辈怎么会跟那个……杀手认识?”鉴于这姑娘似乎跟对方关系不浅,马可仕委婉的换了个词语。戴安娜完全猜得到自己的养父是如何蹂躏眼前这个可怜的小伙子,对此她深表同情。因此她很好心的解释道“他们以前是合作伙伴。”

 

“合作?”马可仕惊讶。戴安娜耸肩“你要知道,私法制裁者,尽管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孤身一人总是不可能做好所有的事情,况且还有那么多人找他麻烦,他当然需要一个帮手。”

 

不等马可仕问,她便继续说道“father虽然神经了些,但是毕竟是芝加哥最好的收尾人咯,皮尔斯先生会找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对自己父亲还真是不客气。马可仕悄悄吐槽。

 

说到戴安娜,本来她是在芝加哥处理事(lan)情(tan)的(zi),结果实在不放心那个二了吧唧的养父,所以抽出了三天时间来到旧金山,让对方在这三天之内搞定。正巧约尔迪也准备找这个老狐狸,于是才有了开场的一幕。

 

两个人在门口等了大概一个小时,门才打开,约尔迪依旧挂着熟悉的笑容走出门,对戴安娜招了招手。戴安娜却没动。小姑娘一直等艾登出门,才走过去,对艾登友好的打了个招呼“皮尔斯先生你好,我是戴安娜。”

 

艾登低头看了眼这个姑娘,之前只是在电话中通过话,现在对方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艾登也对她笑着点了下头。戴安娜吐了吐舌头,有些兴奋的对艾登挥了挥手说再见,然后跟着约尔迪离开了。

 

艾登目送两个人离开,然后对马可仕招了招手,表示继续刚才的话题。马可仕上下打量了一下艾登,觉得似乎没什么事,但是还是问道“前辈你没事吧?”艾登摇头示意没事,只是马可仕没看到的是,艾登的喉结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

 

幸好毛衣领子比较高,艾登恨恨的想着。

 

这是刚才约尔迪临走留下的纪念。

 

Fack。

 

 

然后的再见,就比较狼狈了。

 

艾登不过是去处理凡斯罗伊帮的余孽,经历过大风大浪都没受过重伤的私法制裁者居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被远处的一个帮派成员一枪打中,子弹准确的命中了他的左肩。

 

在子弹钻进身体的瞬间,艾登一个趔趄,但是瞬间稳住了身体,快速的将剩下的人干掉。艾登现在也没时间管自己肩上的枪伤了,警察就快赶来,他必须赶快撤离。

 

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艾登终于回到了安全屋。他粗鲁的推开安全屋的大门,然后瞪着眼看着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玩着手机的不速之客。约尔迪抬了抬眼看着回来的人,在看到他肩膀上的血迹的时候,微眯了下眼,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受伤了?”

 

艾登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冷声说道“你来干嘛。”约尔迪也不回答,站起身示意艾登坐下。老狐狸杵在门口梗着脖子不肯,约尔迪嗤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打算自己处理枪伤?医院可不会随便收留你。”

 

艾登权衡利弊了一番,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然后被对方拉住了没有受伤的一边,然后轻推了一把,让艾登坐了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从桌子下面拿出医疗箱,艾登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知道医药箱在那里,对方便已经扯开了他的风衣扣子,把风衣整个剥了下来。灰黄色的毛衣上面,鲜红的血液已经晕开了大片,约尔迪从医疗箱里拿出了剪子,剪开了那部分,然后小心的将衣服整个剥了下去。

 

艾登的身体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约尔迪的视线飞快的扫过,然后看到了对方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痕。约尔迪仔细的看了一下艾登肩上的伤口,伤口看起来整齐,正好在锁骨的位置,但是里面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而且肩后没有伤口,并不是贯穿伤,也就是说子弹还在身体里,看这个角度极有可能是卡在了骨头上。

 

也真难为这老狐狸在忍受这种剧痛的情况下还能靠自己跑回来。

 

“你这命大的老狐狸。”约尔迪干笑了一声,然后翻了翻医疗箱再度皱眉“没有麻醉剂了。”艾登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没关系,直接来吧。”

 

“你确定?”约尔迪迟疑了一下,见对方点头,也不再犹豫的从医疗箱里拿出了手术刀和酒精灯以及镊子。约尔迪扯过一个毛巾塞进了艾登的嘴里说道“那你自己忍着点。”艾登默默的咬紧了毛巾。

 

约尔迪先是用布沾了些清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了一下,然后他点燃了酒精灯,将手术刀在上面烤了烤,在伤口附近上下比划了一下,最后他终于按住艾登的肩,用刀子划开了周围的皮肤。

 

被按住的人身体瞬间紧绷,同时死死的咬紧了嘴里的毛巾。约尔迪在扩大创口之后,又把镊子用火烤了一下,然后探进了伤口里。

 

艾登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的额头浮现了大片的冷汗。约尔迪动作及其迅速的找到了那枚弹头,用镊子夹住将它整个夹了出来。

 

在镊子离开身体的瞬间,艾登虚脱一般的放松了身体,半倚在了沙发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因为疼痛和失血。这样的老狐狸有点吸引人,约尔迪甚至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然而现在可不是有这些旖旎心思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把坏死的组织切除,不然伤口极其容易感染。约尔迪下手利索,三下五除二的便搞定,然而艾登还是痛的绷紧身体,手指死死的抓着沙发的扶手。

 

约尔迪从冰箱找到了几个冰块,他用毛巾包裹着,在艾登伤口附近稍微按压了一小会,艾登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显然冷敷起了一定效果。约尔迪架起艾登,来到浴室,开始用冷水清洗他的伤口。

 

清洗之后,约尔迪再度把艾登放回沙发上,用纱布小心的将伤口敷裹住,小心的轻轻包扎住伤口。最后,约尔迪抓起艾登的手臂,打上了一针从箱子里翻出来的抗生素,想也知道这老狐狸大概是从黑市买的。

 

几乎是在处理完伤口之后,艾登就陷入了一种昏厥的状态,约尔迪无奈的叹气,架起老狐狸把他塞上了床上,为他脱去剩下的衣服,盖上了被子。

 

约尔迪盯着几乎在下一刻便昏睡去的人几秒,转身离开了安全屋。

 

 

艾登浑浑噩噩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他睡着的四个小时以后了。时间并不久,但几乎完全是深度睡眠,这是身体在自我修复的过程。艾登刚刚睁开眼就感觉到了肩膀上剧烈的疼痛,整个左肩都感觉没法动了。

 

艾登偏头,眨了眨眼,惊讶的看着坐在床边在看一本书的人。

 

“咳,你怎么还没走?”艾登张口,然而嗓音沙哑,同时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并且感觉非常冷。艾登心想这家伙莫非是因为没收到报酬不肯走人?因此说道“等我好了在给你报酬。”(蠢萌的老狐狸)

 

约尔迪抬了抬眼,放下了手里的书,露出了艾登熟悉的笑容“好啊,我等着。”在看到艾登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之后,约尔迪伸手在艾登的额头摸了一把,微皱了下眉,随即起身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了艾登的额头上。

 

艾登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别动。”约尔迪按住没受伤的地方,用额头试了试,然后说道“你发烧了。”

 

哦shit。

 

艾登心里暗骂,你想看我发没发烧,干嘛用这种方法。约尔迪大概知道艾登心里的想法,也不说话,他先是扶起艾登让他做起来,然后端来了一碗棕黑色的液体。

 

艾登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什么东西……”艾登闻着味道一脸惊恐。约尔迪挑了挑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药啊,治枪伤和发烧非常有用的。”艾登摇头一脸抗拒。这东西真的能喝?简直怀疑约尔迪是想直接毒死自己。

 

“你要是想快点好,继续做你的私法制裁者,就赶紧喝下去。”约尔迪不由分说的用勺子盛了一点放在艾登嘴边。属于中药的刺鼻味道涌进艾登的鼻腔里,让他瞪大了好看的绿色眼睛,艾登死死的盯着那个端着勺子的手,看这架势恨不得在约尔迪的手上烧个洞。

 

“私法制裁者难道怕苦?”约尔迪毒舌的继续说道“要是这样我干脆把这消息发到网上以后让他们见到你就用苦瓜砸你就好了。”艾登恨恨的瞪了约尔迪一眼,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张开了嘴。药液滑进嘴里,瞬间属于中药的苦涩味道在口腔中炸开。艾登伸出右手猛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咽了下去。

 

简直要死。艾登一脸生无可恋。约尔迪自然知道这药难喝,不过似乎也不至于跟喝了砒霜一样吧?艾登表示绝对不要再喝第二口。约尔迪看对方态度坚决,于是自己喝了一口,俯下身,猛地亲在老狐狸嘴上。

 

艾登瞬间瞪大了眼睛,对方的舌头撬开自己牙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药液滑进自己的嘴里,艾登才反应过来,顿时嘴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右手也开始用力的推身上的人,只是还在发烧的人哪里还有力气,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约尔迪的舌头也滑进艾登的嘴里,勾住他的舌头上下搅动,一直到艾登不得不将嘴里的药咽下去,才松开了艾登的嘴。艾登微微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委屈的眼神控诉对方的行为。约尔迪将药放在艾登面前问道“用不用我继续喂你?”

 

也不知道艾登哪来的力气,他劈手夺过约尔迪手里的药,一咬牙全都灌了下去。约尔迪像奖励小孩子一样摸了摸艾登头顶几根翘起来的头发,然后在艾登的嘴里塞了一颗水果糖。

 

艾登一边使劲的含着糖驱散嘴里的苦味,一边在心里发下誓言,等自己好了非揍得约尔迪生活不能自理。

 

 

艾登的伤好的很快,全仰仗约尔迪的处理非常好,伤口既没有发炎,收口也非常好。至于把约尔迪揍得不能自理这件事,大概早就被艾登一爪子拍到爪哇国了,这段时间,收尾人大献殷勤,各种美食给老狐狸喂得美美的,甚至还给艾登炖了鸽子汤,连带着胃口都养刁了,以前经常吃的外卖面包什么的,现在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大概是因为美食的功劳,连带着约尔迪都看起来顺眼多了,马可仕来过几次,感觉自己都快被粉红色气泡淹没了,天呐前辈你难道还没注意到你们两个人之间这股岁月静好的架势吗?

 

算了算了,前辈正在恋爱,其他人不便参观。

 

就连戴安娜也在百忙之中来过一次,看到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不由得挑眉,表面上皮尔斯先生是对自家养父各种嫌弃,然而,明明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彼此相视的时候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就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甚至就连对话别人都插不上半句。

 

戴安娜放心的回了芝加哥,并且告诉约尔迪,给你半年的蜜月时间,然后赶紧给我回芝加哥。

 

不过艾登本人迟钝了些,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所以当艾登的伤基本好了,约尔迪表示要回芝加哥的时候,他难免有些,舍不得。

 

艾登坐在沙发上,微垂着眼,什么话也没说,约尔迪看着这个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眼神已经出卖自己的人,勾起笑容,走到艾登面前,伸手轻轻捏住了艾登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来。尽管艾登不喜欢这个动作,但是却没有躲。

 

“怎么,舍不得?”约尔迪用手摩挲着艾登的脸颊,艾登微微偏头不肯直视对方“你想太多了。”约尔迪强行将艾登的脸扳了过来,艾登那双漂亮的眸子落入他的眼帘,明明是杀伐果断让无数黑帮闻风丧胆的私法制裁者,偏偏有一双如水的翠绿眸子,眼睛里也看不到一丝杀气。

 

约尔迪不是没见过美人,不论男女各种样式的他都见过,但他都没什么感觉,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仅仅只靠一双眼睛,就能让他彻底移不开眼。大概就是这种极端的美吧,在平时像幽林深处一潭平静的湖水,偏偏也能变成汹涌的海。

 

约尔迪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柔的吻上艾登的嘴角。艾登缓慢的眨动着眼睛,终于回应了这个围着自己转了好几个月的人。这大概是两个人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意义上的接吻。

 

弥足珍贵。

 

 

芝加哥又迎来了一个悲伤的冬天。

 

当然是对于那些黑帮而言。

 

那天杀的狡猾的狐狸,名为艾登皮尔斯的私法制裁者,居然回到了芝加哥,并且打人更狠了,简直让人苦不堪言。

 

但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私法制裁者,居然在黑网,发了一条信息。信息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说,他想过一个安稳的中国春节,于是你们都老实点,正好大家同乐一下,要是不愿意,也等节后算账。

 

哦shit,见了鬼的中国春节,你一个美国人好端端的过什么春节?你过你的节,难道还指望我们什么都不干了吗?

 

问题是,紧接着,从调停者内部,又发出了一条命令,是由秦家小魔女负责转发,大意就是他们的老大表示自己是中国人所以一定要过春节,并且给所有的人都放假了,让他们过年七天后再滚回来上班。

 

于是所有的生意全部被推迟。

 

这大概是目前暗面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了,总感觉这两个人像要一起过春节一样,也有人试着从秦家小魔女那里打听打听小道消息,然而对方只是抬头冲他们一笑,所有人又都吓得退了回去。

 

于是这个春节,居然就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所有人似乎都在享受这个难得的平静时光。

戴安娜坐在电脑屏幕前啃着薯片盯着针孔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看的津津有味。

恩,就是性急了点,刚刚过了十二点就拉着人进了卧室。

为皮尔斯先生的腰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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